弟の曹植らに遅れること5年です。
[1]臣松之案桑乾縣屬代郡,今北虜居之,號為索干之都。
[2]魏略曰:太祖在漢中,而劉備栖於山頭,使劉封下挑戰。太祖罵曰:「賣履舍兒,長使假子拒汝公乎!待呼我鬚 來,令之。」乃召彰。彰晨夜進道,西到長安而太祖已還,從漢中而歸。彰鬚,故以呼之。
[3]魏略曰:彰至,謂臨侯植曰:「先王召我者,欲立汝也。」植曰:「不可。不見袁氏兄弟乎!」
[4]魏略曰:太子嗣立,既葬,遣彰之國。始彰自以先王見任有功,冀因此遂見授用,而聞當隨例,意甚不ス,不待遣 而去。時以陵薄,使治中牟。及帝受禪,因封為中牟王。是後大駕幸許昌,北州諸侯上下,皆畏彰之剛嚴; 過中牟,不敢不速。
[5]魏氏春秋曰:初,彰問璽綬,將有異志,故來朝不即得見。彰忿怒暴薨。
[6]楷,泰始初為崇化少府,見百官名。
[1]陰澹魏紀載植賦曰「從明后而嬉游兮,登層臺以情。見太府之廣開兮,觀聖コ之所營。建高門之嵯峨兮,浮 雙闕乎太清。立中天之華觀兮,連飛閣乎西城。臨水之長流兮,望園果之滋榮。仰春風之和穆兮,聽百鳥之 悲鳴。天雲垣其既立兮,家願得而獲逞。揚仁化於宇兮,盡肅恭於上京。惟桓文之為盛兮,豈足方乎聖明! 休矣美矣!惠澤遠揚。翼佐我皇家兮,寧彼四方。同天地之規量兮,齊日月之暉光。永貴尊而無極兮,等年壽 於東王」云云。太祖深異之。
[2]魏武故事載令曰:「始者謂子建,兒中最可定大事。」又令曰:「自臨侯植私出,開司馬門至金門,令吾異目視此 兒矣。」又令曰:「諸侯長史及帳下吏,知吾出輒將諸侯行意否?從子建私開司馬門來,吾都不復信諸侯也。恐 吾適出,便復私出,故攝將行。不可恆使吾(爾) 〔以〕誰為心腹也!」
[3]典略曰:楊脩字コ祖,太尉彪子也。謙恭才博。建安中,舉孝廉,除郎中,丞相請署倉曹屬主簿。是時,軍國多 事,脩總知外,事皆稱意。自魏太子已下,並爭與交好。又是時臨侯植以才捷愛幸,來意投脩,數與脩書,書 曰:「數日不見,思子為勞;想同之也。僕少好詞賦,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。然今世作者,可略而言也。昔仲 宣獨於漢南,孔璋鷹揚於河朔,偉長擅名於青土,公幹振藻於海隅,コl發迹於大魏,足下高視於上京。當此之時,人人自謂握靈蛇之珠,家家自謂抱荊山之玉也。吾王於是設天網以該之,頓八紘以掩之,今盡集茲國矣。 然此數子,猶不能飛翰迹,一舉千里也。以孔璋之才,不閑辭賦,而多自謂與司馬長卿同風,譬畫虎不成還為 狗者也。前為書之,反作論盛道僕贊其文。夫鍾期不失聽,于今稱之。吾亦不敢妄歎者,畏後之嗤余也。世 人著述,不能無病。僕常好人譏彈其文;有不善者,應時改定。昔丁敬禮嘗作小文,使僕潤飾之,僕自以才不能 過若人,辭不為也。敬禮云:『卿何所疑難乎!文之佳麗,吾自得之。後世誰相知定吾文者邪?』吾常歎此達 言,以為美談。昔尼父之文辭,與人通流;至於制春秋,游、夏之徒不能錯一字。過此而言不病者,吾未之見也。 蓋有南威之容,乃可以論於淑媛;有龍淵之利,乃可以議於割斷。劉季緒才不逮於作者,而好詆呵文章,掎利 病。昔田巴毀五帝,罪三王,呰五伯於稷下,一旦而服千人,魯連一,使終身杜口。劉生之辯未若田氏,今之仲 連求之不難,可無歎息乎!人各有所好尚。蘭對V芳,人之所好,而海畔有逐臭之夫;咸池、六英之發, 人所樂,而墨有非之之論:豈可同哉!今往僕少小所著詞賦一通相與。夫街談巷,必有可采,轅之歌, 有應風雅,匹夫之思,未易輕棄也。辭賦小道,固未足以揄揚大義,彰示來世也。昔揚子雲,先朝執戟之臣耳,猶 稱『壯夫不為』也;吾雖薄コ,位為藩侯,猶庶幾戮力上國,流惠下民,建永世之業,流金石之功,豈徒以翰墨為勳 績,辭頌為君子哉?若吾志不果,吾道不行,亦將採史官之實,辯時俗之得失,定仁義之衷,成一家之言,雖未 能藏之名山,將以傳之同好,此要之白首,豈可以今日論乎!其言之不,恃惠子之知我也。明早相迎,書不盡 懷。」脩答曰:「不侍數日,若彌年載,豈獨愛顧之隆,使係仰之情深邪!損辱來命,蔚矣其文。誦讀反覆,雖諷雅、 頌,不復過也。若仲宣之擅江表,陳氏之跨冀域,徐、劉之顯青、豫,應生之發魏國,斯皆然矣。至如脩者,聽采風 聲,仰コ不暇,目周章於省覽,何惶駭於高視哉?伏惟君侯,少長貴盛,體旦、發之質,有聖善之教。遠近觀者,徒謂能宣昭懿コ,光贊大業而已,不謂復能兼覽傳記,留思文章。今乃含王超陳,度越數子;觀者駭視而拭目,聽 者傾首而聳耳;非夫體通性達,受之自然,其誰能至於此乎?又嘗親見執事握牘持筆,有所造作,若成誦在心, 借書於手,曾不斯須少留思慮。仲尼日月,無得踰焉。脩之仰望,殆如此矣。是以對而辭,作暑賦彌日而不 獻,見西施之容,歸憎其貌者也。伏想執事不知其然,猥受顧賜,教使刊定。春秋之成,莫能損益。呂氏、淮南, 字直千金;然而弟子鉗口,市人拱手者,聖賢卓犖,固所以殊凡庸也。今之賦頌,古詩之流,不更孔公,風雅無 別耳。脩家子雲,老不曉事,彊著一書,悔其少作。若此,仲山、周旦之徒,則皆有愆乎!君侯忘聖賢之顯迹,述 鄙宗之過言,竊以為未之思也。若乃不忘經國之大美,流千載之英聲,銘功景鍾,書名竹帛,此自雅量素所蓄也, 豈與文章相妨害哉?輒受所惠,竊備矇誦歌而已。敢忘惠施,以忝莊氏!季緒瑣瑣,何足以云。」其相往來, 如此甚數。植後以驕縱見疏,而植故連綴脩不止,脩亦不敢自。至二十四年秋,公以脩前後漏泄言教,交關諸 侯,乃收殺之。脩臨死,謂故人曰:「我固自以死之也。」其意以為坐曹植也。脩死後百餘日而太祖薨,太子 立,遂有天下。初,脩以所得王髦劍奉太子,太子常服之。及即尊位,在洛陽,從容出宮,追思脩之過薄也,撫其 劍,駐車顧左右曰:「此楊コ祖昔所王髦劍也。髦今焉在?」及召見之,賜髦穀帛。
摯虞文章志曰:劉季緒名脩,劉表子。官至東安太守。著詩、賦、頌六篇。
臣松之案呂氏春秋曰:「人有臭者,其兄弟妻子皆莫能與居,其人自苦而居海上。海上人有ス其臭者,晝夜隨之 而不能去。」此植所云「逐臭之夫」也。田巴事出魯連子,亦見皇覽,文多故不載。
世語曰:脩年二十五,以名公子有才能,為太祖所器,與丁儀兄弟,皆欲以植為嗣。太子患之,以車載廢,潮 歌長質與謀。脩以白太祖,未及推驗。太子懼,告質,質曰:「何患?明日復以受絹車以惑之,脩必復重 白,重白必推,而無驗,則彼受罪矣。」世子從之,脩果白,而無人,太祖由是疑焉。脩與賈逵、王並為主簿,而為 植所友。當就植,慮事有闕,忖度太祖意,豫作答教十餘條,敕門下,教出以次答。教裁出,答已入,太祖怪其 捷,推問始泄。太祖遣太子及植各出城一門,密敕門不得出,以觀其所為。太子至門,不得出而還。脩先戒 植:「若門不出侯,侯受王命,可斬守者。」植從之。故脩遂以交搆賜死。脩子囂,囂子準,皆知名於晉世。囂,泰 始初為典軍將軍,受心膂之任,早卒。準字始丘,惠帝末為冀州刺史。
荀綽冀州記曰:準見王綱不振,遂縱酒,不以官事為意,逍遙卒而已。成都王知準不治,猶以其為名士,惜而不 責,召以為軍謀祭酒。府散停家,關東諸侯議欲以準補三事,以示懷賢尚コ之舉。事未施行而卒。準子字國 ,髦字士,並為後出之俊。準與裴、樂廣善,遣往見之。性弘方,愛之有高韻,謂準曰:「當及卿,然 髦小減也。」廣性清淳,愛髦之有神檢,謂準曰:「自及卿,然髦尤精出。」準歎曰:「我二兒之優劣,乃裴、樂之 優劣也。」評者以為雖有高韻,而神檢不逮,廣言為得。傅暢云:「似準而疎。」弟俊,字惠,最清出。 、髦皆為二千石。俊,太傅掾。
[4]魏氏春秋曰:植將行,太子飲焉,而醉之。王召植,植不能受王命,故王怒也。